“于是我醒了过来,意识到他已经死了。”

【月L】你的温度

开始的时候目标明确:我要写个月监禁L的哭唧唧月的月L。要跟之前的Lsm哭唧唧月的L月形成对比……

之后:嗯,我到底写了个啥子?不懂为啥就没有h了……

如果你依然确定要看,那就……

你真的确定可以接受吗?囚禁L的夜神月。

你真的确定可以接受吗?仿佛是月黑笔下的描写和比喻?

你真的可以保证不掐本文、不掐作者吗?

当然我真的是月粉,纯纯的月粉……

那么,下面是正文……




今晚,夜神月又来了。

门被推开,咔嗒一声轻响,昏暗了一整天的室内突然亮如白昼。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即使已经提早闭上,还是被强光闪得头痛。他知道这就是夜神月想要的,夜神月的所有快乐都建立在他对手的失败和痛苦之上。所以他甚至特意换了灯泡,只是为了能刺激L那么短短的几秒钟时间。

L抬起头,他的眼睛没有半点难受而眯起的迹象,那双过于深沉的瞳孔一如每个夜晚一般凝视着夜神月。他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酒气,或者说,对方反常的苍白脸色更引起了他的注意。搜查总部的人也曾一起喝酒聊天,虽然他那时候坐在锁链能伸到的最远处喝渡泡的红茶,但他知道夜神月微醺的模样——苍白的脸。但今晚,夜神月好像只是一个幽灵,带着满身酒气,披着他笔下亡灵的皮囊,醉醺醺地像是野狗闻着气味一样来到这里。

L也没有听见任何寻常的辱骂。夜神月夺走了L的身份之后,在他的情人、新案件以及基拉事件中忙得脚不沾地,很少有机会来到这间罪恶的房子里。他总以为自己会死于饥饿或者脱水,但对方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总是能掐着他昏迷前夕来到这里。有时候太过匆忙,只来得及给他灌一点流质下去。而到了他很有余暇的时候……比如今夜,L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他以为喝醉的夜神月会吐出比以往更不堪的辱骂。事实上,在他落魄到这种境地之前,他从未想象过这样家教良好的优等生在骂人这种事情上也是第一。他曾经在黑市和贫民窟里驻留过一段时间,但夜神月显然比他们更胜一筹。他至今不懂对方如何能在单纯的言语上获得快感的。但显然,紧紧是挨着他坐下,侧着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以这种情人间亲昵的姿势依偎着,然后用污言秽语或者不吐脏字的羞辱就能让那张精致曼丽的脸泛起绯红。

太过矛盾了。

侦探第无数次沉吟着,也许是被束缚的跪姿以及缺乏营养影响了他的思考,所以他始终不能明白夜神月的所思所想。他很明确地知道,夜神月是无比恨他的,这种恨意显然时至今日也没有消退。也许是L的工作和日复一日虚情假意的应对让他始终无法解恨吧。但他介于情人之间的亲昵又是为了什么呢?已经没有说谎的必要了。

他那时候问对方是否说过一句真话,夜神月确实记到现在。那个曾经优雅的少年用最露骨的语言讥讽他,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他。手腕和脚踝被捆在一处,铁链像长在肉里一般勒在脖子里,而对方挑着眉,下流的话语像是永远说不完,一边拎着他到洗手间解决生理需求。只有在这种时候,夜神月才会短暂地解开他的束缚。L并没有多少羞耻心,但任谁被扔到浴缸里,像刷洗猪仔一样被花洒喷了一身的时候都会生气吧。

他以为今夜也是这样一个夜晚。直到从进门就开始沉默的夜神月终于不再看他的眼睛,离开了房间。L缓慢地眨了眨眼,然后便看到对方握着一把刀,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为什么厨房里会有刀?夜神月从没有在这里做过饭。在这之后他才终于意识到,也许今夜就是最后一夜了。

L当然不想死。他有很多种办法可以在日复一日的囚禁中即时死去,但那就是认输,他最讨厌认输。他看见夜神月苍白的脸上浮起笑容,那双曾经清澈的、盛满正义的眼睛似乎在这时刻又回到基拉身上。他承认夜神月就是天生富于矛盾的人。拿刀的手如此稳定,那只手曾经被锁链和他的连在一起,似乎他挥挥手就能破坏对方的平衡。他知道夜神月醉了,但他的脚步和往日一样稳定,稳稳地一直走到他的面前,然后蹲下。

“你终于决定杀死我了。”

那道虚弱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似乎过了好几分钟,对方才想明白L在问什么。他的眼睛困极一般合上,过于浓密的睫毛一动不动。L几乎以为他要睡着了,但拿着刀子的手却依旧稳定,稳稳地架在L的肩膀上。夜神月没有动弹,于是侦探决定将视线从对方的眼睛上离开,找找其他线索。但又有什么线索好找呢?从进门开始,他就已经审视过好几遍了,同样的着装,同样的一丝不苟,除了过于明显的酒气和所有与酒相关的特征都与平常不同以外,他实在想不出夜神月今夜的动机。

“L,”啊,他终于意识到,夜神月的唇色比以往更深一些,也许是印上了海砂的口红吧,“L,你知道吗……”

“你说的陈述句,就像疑问句一样。”夜神月睁开眼睛,只不过这回似乎终于被酒精带来的困意占了上风,不久前瞪得滚圆的眼睛半眯了起来,隐约还有水雾,迷离的像是……

“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杀你的。”

夜神月又眨了几下眼,鼻子抽动着,连肩膀也跟着耸动起来。他的手还是那样稳定,一点也看不出现在他所表现的不理智状态。但L确实不知道对方没打算杀他。他想不出夜神月留下自己的理由,如果不杀死他,那么他总有一天会逃离这里的。

可在他试探之前,夜神月就先一步向前倒去。L知道他还清醒着,因为对方的头颅只是轻轻靠在他的肩上,而且很快就从蹲姿改为了侧坐,毕竟夜神月是从来舍不得委屈自己的。他想,这大概又是一个新的游戏,也许对方终于意识到谩骂的无趣了。所以此刻对方的手搂着他的脖颈,锋利的刀刃已经染上了他的体温,但被惊人地控制着,没有割伤他的任何迹象。他感觉得出夜神月的脸颊烧得滚烫,他的鼻子蹭在自己颈后,而那过于艳红的双唇紧紧贴着自己的动脉。他怀疑海砂的口红就这么间接印到了脖子上,但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并不讨厌海砂。他仅仅只是觉得今晚的夜神月醉得奇怪,平静得奇怪。除了那把刀子,他依然看不出疯狂的任何迹象。

研究夜神月早就成了L的最大课题,但到了今夜,即使他已经见证过真实的、疯狂的夜神月,他才发现依然看不透对方。

湿热的鼻息密密地打在他的脖颈上,很快又被室内恒定的低温带走,冰凉和滚烫交替,又迅速取得了某种平衡。那只手终于动了,而夜神月也终于抬起了头。他的身体窝在L过分瘦削的怀中,皱起的眉也许是因为突兀的肋骨带给他的疼痛。他从怀中摸出钥匙,把刀丢在一旁,两手绕到L身后轻车熟路地解开了对方的手铐,然后双手握着L的双手移到两人中间。而L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早已麻木了,他只能猜测夜神月的手是冰冷的,因为那双握着他的手掌苍白的有些可怕,青筋几乎要跟着骨节一起突出去,好像皮囊只是最后也是唯一一层维持着血肉运转的束缚。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也是如此。

麻木消去的代价是酸胀,L忍不住发起抖。尽管他并不想在基拉面前流露出任何脆弱的模样,但显然这一次又是人类脆弱的肉体击垮了他的意志。他紧咬着牙关,最后的挣扎仅是不要从夜神月的脸上移开视线。但反而他看清了对方的表情,为什么对方那样无辜地睁着他的眼睛?

L想要嘲笑,但说出口的话语变成了胸腔的闷颤,尽管那也算是笑声的一种。

血液的重新畅流很快就恢复了,L又变回了木然的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基拉。但夜神月只是笑,一边笑一边摇头,抓着他的手重新握住了边上的刀子。

L有自信就在此刻——如果夜神月不是故意示弱——用这把刀戳进对方的动脉或者眼睛里。他的手已经自由了,而距离上一次进食也并没有多久,他还有反击的力气。但就在他决定暴起的这一刻,基拉的右手狠狠地握着他的左手,刺进了握着他的左手的右手。那一瞬间L几乎无法分清左右,他只觉得那双手冰冷得像是僵尸一般,但刀子带出的鲜血喷了他满脸,他才想到人的鲜血确实比呼吸更加温暖。

侦探迟钝的大脑还来不及周转,刀子抽出的下一秒,就是几乎断骨的疼痛。他缓缓低下头,看到自己的右手上插着那把刀,红色的血……不知道是谁的血顺着刀背流淌。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疼痛,才知道原来痛并不总是在事情发生的同时一起开始的。夜神月再次倒在他的怀中,脸颊紧紧靠着他的胸膛,他感觉到对方在颤抖,然后很快知道自己也在颤抖。那把该死的刀卡在骨头里,他几乎能听见刀锋摩擦的声音,但此刻显然两人都无力做些什么了。

有一段时间,也许只是几秒,他听不见夜神月的喘息,耳中只有血涌如火车驶过的轰鸣,漆黑随着耳鸣一同离去,怀中的基拉也停止了颤抖。他想抽出刀子,到夜神月紧紧地握住了他的右手。而他们的左手始终握在一处,甚至连伤口也极为接近,甚至分不清究竟是谁的鲜血。那双与滚烫脸颊截然不同的冰冷双唇贴着他赤裸的胸口,全然的痛觉之中,他依然清晰地感受到夜神月如蝴蝶扇翼的厚密睫毛缓缓扇在他的锁骨。

然后肋骨处逐渐冰冷的感觉浇熄了火炙的伤痛,他低头看去,视线被基拉无力靠着的头颅遮挡,褐发一如既往的柔软,但他确信自己看到了一行自锁骨下落的水珠,再过滚烫也行不过数厘米,便被冷气浸染为刺骨的冰寒。

而基拉的血液,或者眼泪,又能有多少温度呢?

L今夜依旧没有看清基拉。世界在他眩晕的眼前颠倒破碎。侦探低下他的头颅,直到他的下巴戳在了柔软发丝之下,那里是同样坚硬的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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